01
純白的細雪沿著樹枝滑落於地,在這個美好的一天,理應是要跟著家人朋友一起出去增廣見聞的,但難得放假的茂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朝著相談所前進。
但踏入相談所以後,茂夫卻看到辦公桌上充滿了散落的文件,以及微微偏移的辦公椅,而最重要的那人則不知道去哪了。而這個情況可是從來都沒有過。
「師父,你在嗎?」
茂夫一邊詢問,一邊走向紛亂的辦公桌,但在他走近以後,卻離奇地發現有一隻橘色的貓正窩在靈幻的椅子上舒服的打呼嚕。
01
純白的細雪沿著樹枝滑落於地,在這個美好的一天,理應是要跟著家人朋友一起出去增廣見聞的,但難得放假的茂夫還是一如既往的朝著相談所前進。
但踏入相談所以後,茂夫卻看到辦公桌上充滿了散落的文件,以及微微偏移的辦公椅,而最重要的那人則不知道去哪了。而這個情況可是從來都沒有過。
「師父,你在嗎?」
茂夫一邊詢問,一邊走向紛亂的辦公桌,但在他走近以後,卻離奇地發現有一隻橘色的貓正窩在靈幻的椅子上舒服的打呼嚕。
06
小酒窩到達預定位置之時已經是中午了,天氣晴朗,而他眼下的島嶼都瀰漫著皚皚白雪,如同一曾白紗似的,雖然可以看清雪地上的東西,但同時也將許多東西都遮蔽了起來,他低空飛過每個島嶼,嘗試找尋著靈幻所留下的痕跡,或是墜落而受損的機體。
他拉了一下溫暖的圍巾,輕吁了口氣之後,繼續觀察周圍的島嶼,如果是機體墜毀的話,沙灘或是地面上都會有明顯的撞擊痕跡,但周圍沒有的情況之下,不是安全著陸,不然就是墜落到海底了。
小酒窩沉下了臉,他看了一眼油表,然後拉高了機首,試著從高空再次搜尋,但拉高過沒多久,他發現前面的島嶼有東西反射著光,像是在招手似的閃過他的眼,這讓他疑惑了起來,於是他輕轉向,並朝著亮光的方向飛去。
等到他飛得夠低的時候,他發現眼前的島嶼雖然被雪與樹木覆蓋,但海岸邊那不自然的地形卻讓他感到驚訝,也讓他擔心了起來,雪地上那形狀分明的物體明顯是一台飛機,而且是機翼受損的戰鬥機。
04
小酒窩臉色難看的走在路上,周圍的人看到他的表情後紛紛讓出了一條路走,沒有人敢接觸他的視線,就怕下一秒就惹禍上身。
但當小酒窩走過停機坪時,他聽見有人向他跑了過來,連帶也喊著他的名字,語氣間帶點急促。
「……等一下!小酒窩上校!」
小酒窩停住了腳步,面色不善的回頭一望,他看到一個穿著深藍工作服的青年朝他跑來,等到青年停到他的面前時,他才看清這人是誰。
03
小酒窩收到通知之後,他穿著挺拔的軍服走進軍營,一路無阻的走到了一座厚重的木門前。
他閉上眼,冷靜的將多餘的情緒排除掉,再次睜眼時,眼底只剩下一片寒冰,如同寂寒的冰原似的。
他用手背輕敲著門,過沒多久裡面傳來了應答聲。
「進來。」
02
靈幻收到通知的時間比預期來的慢一些,但還是比小酒窩快。
離別的那天,太陽尚未升起,灰濛的天帶著冰寒的氣息,讓人感到寒冷以外,也使人不想踏出家門。
靈幻動作緩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為了不驚醒小酒窩,他放輕動作離開床邊,並走進浴室梳洗,當他洗完臉後,他發現鏡中的自己除了有些憔悴以外,眼底還帶著濃濃的哀傷,畢竟他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殺人。
但他的背後還有小酒窩,所以不能逃避,只能咬牙撐下去,直到戰爭結束為止。
01
靈幻新隆總和來說是個好人,陽光而充滿活力,言語之間也帶著各種正面能量,諷刺的是,如此溫柔的人所處的時代卻充滿了戰爭,同理可證,這裡永遠不缺生離死別。
「小酒窩,你相信靈魂嗎?」
靈幻站在斑駁的牆邊,他看向窗外,正好有一群白色的飛鳥從他眼前飛過,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鳥,也許是鴿子吧,那群鳥就如同純白的直線一般,將蔚藍的天空分為兩等分,也帶來一些亮麗的色彩。
05
靈幻提起單薄的行李上了二樓,走到房間門口將紙條上的密碼輸進電子鎖內,剛輸入完畢便聽到清脆的咯答一聲,他將門推開,眼前隨即出現一個整潔且乾淨的小房間,靈幻看了看房內簡易的擺設,回頭將房門上鎖,並開始整理行李,他將隨身攜帶的藥劑放到桌面上,藥劑依然閃爍著七彩光芒,就如同當初拿到的情況一樣。
靈幻邊想著第三個願望,邊拿起換洗衣物,去浴室洗了個舒服的澡,套上舒適的T恤和長褲並從霧氣繚繞的浴室走了出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頭髮,然後拿起了剛買的波蘿麵包吃了起來。
吃完波蘿麵包後,靈幻順手將麵包袋丟到垃圾桶內,拿起手機將飯店名稱與房號傳到花澤與茂夫的手機內,過沒多久手機傳來了兩聲提示音,靈幻看了一下手機內的訊息,兩個人都表示知道了,他將手機放回桌上,打開飯店附贈的礦泉水,坐在床沿邊喝水邊思考著當時第二個願望時的副作用。
第二個願望許完之後,當天傍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茂夫穿著制服站在相談所內,而靈幻則是站在辦公桌前,就像是當天下午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夢裡的茂夫不斷地低著頭哭泣著,而相談所內都是漂浮的水珠。
04
茂夫用單手拿出手機撥給花澤,但沒過多久花澤直接從車站上方的金屬骨架使用空鞭翻了個身下來,並落在茂夫身旁阻止他繼續撥打電話,花澤看著被茂夫抓住的靈幻,帶著埋怨單手叉腰的說著:「要不是知道你的終點是車站,不然要抓到你可真是困難。」
靈幻看著眼前看似熟識的兩個人,打算裝死到底:「我不懂你的意思。」
「靈幻先生,我是花澤輝氣,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應該是在國二的時候?」花澤微微笑著,他看著緊抓不放的茂夫與仍然想要離開的靈幻,用話語丟出另外一枚震撼彈給靈幻:「我想你已經知道你身旁這位是誰了?但這裡也不好說話,我們直接去車站外圍的咖啡店坐一下吧?我想我們會有很多話可以聊。」
靈幻僵住了身體,他看著眼前的花澤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拉長了身高並擁有著較成熟的樣貌,所以旁邊這個長相清秀感覺很熟悉的黑髮少年就是──影山茂夫!
03
從靈幻離開相談所之後過了六年,靈幻的外表沒有什麼變化,就如同六年前他離開時的樣貌,但喝下藥劑後沒多久,靈幻就將相談所給收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地址與電話都做了更改,並搬到Z市去,在那邊做起了業務的工作,對於任何事都好上手的他來說,過沒多久就掌握到這份工作的重心,他將自身投入到工作之中,經常在各大城市間移動,即使逢年過節,也不曾踏進調味市,若是需要到調味市的工作他都直接推辭掉。
靈幻並不想踏入調味市,但如今不想踏入可能也沒辦法了,他無奈地想著,畢竟是母親的葬禮,不回家也太說不過去了,這時的他拿著行李站在調味車站的火車站門口,現代化的車站讓靈幻有點困惑,站在出口處看著周遭因為時間而改變的建物與街道,好奇的說著:「我上次來已經過了多久了?怎麼改變這麼多?」
靈幻拿著地圖看了看公車站牌,找尋早已預約好的商務飯店的位置,他搭公車到飯店放好行李,洗了一個舒適的澡,然後躺在柔軟的床上想著明天的行程,過沒多久直接疲憊的睡著了。
隔天靈幻直接坐公車到接近調味市外圍的老家住了兩晚,處理著葬禮相關事務的同時,也想著之後離開的事,等到母親正式下葬的時候,待個一天看看這個城市,就離開這裡吧,畢竟在這裡也待了十幾年,看一下曾經待過的地方改變成怎樣也不為過吧?靈幻站在十字路口,喝著剛從便利商店買來的熱咖啡,緩慢的思考著,然後被燙到的吐了吐舌頭。
02
茂夫回到家了以後,他將書包放到房間,並在泡澡的時候想著今天為什麼會走到那一間相談所內,自己居然還什麼都想不起來?他邊吐著泡泡邊看著水面上的自己,然後試著回想其他的記憶,卻只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樣,茂夫將水潑向臉上,決定等等去問律。
茂夫洗完澡後問了律關於那間相談所的事情,律看著茂夫帶著疑惑的樣子,他只有淡淡地說了句那是打工的地方,也沒有給更多提示,看來是不想提,所以那個打工不是正當的工作嗎?那為什麼會記憶喪失呢?
茂夫決定照常的過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偶爾回去最後喪失記憶的地方看看,但卻發現那邊已經改為咖啡店,原本的諮詢所已經消失了,看來是離開了?為了什麼?他遙望著原本屬於諮詢所的窗戶,想起笑容滿面的諮詢師,卻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離開。
國中畢業後,茂夫追求小蕾成功,但上了高中過了一年,小蕾便提了分手,當時的茂夫困惑的問著小蕾為什麼要分手,小蕾也只是看著他,回了句:「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01
在相談所內,靈幻皺眉看著桌上不斷變換色彩的三枚瓶裝藥劑,這是委託人寄給他的,初次見面時,委託人便開口希望靈幻把藥劑處理掉,並會給他一筆相當可觀的金額當作報酬,靈幻萬般推辭委託人的要求,他認為報酬的金額不該如此高昂,但最後委託人將藥劑與金錢寄給他之後就消失無蹤,靈幻試著查詢委託人的資料,但卻找不到住址及電話,信內只附上一封信,短短一行字寫著:「能實現任何話語。」
靈幻仰頭看著天花板,閉眼思考著到底該怎麼辦?難道要喝下去?該不會喝下去就中毒了吧,不對,既然金額這麼高昂,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實現願望?那不就跟童話故事一樣?該不會有副作用吧?那有期限嗎?還是說要加許多條件才不會害到自己?或許是只要對人無害就沒問題?但是委託人為什麼會消失了?他已經實現願望了嗎?
靈幻不斷的在腦中進行沙盤推演,過了一個小時後,靈幻瞪著那三枚彩色的藥劑,決定自己喝看看其中一罐,反正他也沒有家人,若是反蝕到自身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靈幻拿起其中一罐藥劑,看了看窗外晴空萬里無雲的天空,然後打開電腦查詢天氣,發現一周都是沒有雲的好天氣,於是他喝下藥劑,口感酸酸甜甜的,但過沒多久混雜著詭異的口感,他覺得有些難受的乾咳,說著:「我希望今天調味市下起一個小時的大雨。」